赵世禛问道:“来了什么客人?”
华珍哼道:“就是那个虽然才上京不多久,却在工部很出名的舒阑珊呀!”
赵世禛眉峰一扬,看向西窗。
西窗早知道瞒不住了,便忙说道:“奴婢刚才正要回主子,舒阑珊先前才进门,不过他知道公主殿下在这里不敢打扰,奴婢就把他先安置在后院等候了。
”
华珍公主哼了声,笑道:“什么不敢打扰的,他连驸马都敢冲撞呢,怎么这会儿倒是老实了?我却很想见见这个人,看看他有什么三头六臂了不得的。
”
西窗听着口吻有些不太对,心里也跟着哆嗦。
赵世禛却说:“你想见她做什么?也打她一顿给你的驸马出气?”
华珍嘟了嘟嘴:“皇兄,这个人很不懂变通,驸马好歹也是他工部的上司,他居然就敢让驸马下不来台,要不是因为他是杨大人的师弟……”
赵世禛道:“你也知道她是首辅大人的师弟,你要处置一个娼女,就算杀了也无所谓,但是舒阑珊不同,她不但跟杨时毅关系匪浅,而且还是我想保的人,不许你打她的主意。
”
华珍的杏眼睁大了几分:“皇兄,既然他是杨首辅的人,你为何还要力保呢?”
赵世禛道:“我喜欢。
”
华珍嗤地要笑,却又掩着嘴。
赵世禛瞥她:“你笑什么?”
华珍忍着笑道:“我只是想起一点荒唐的流言,也没什么啦。
”
“什么流言?”
华珍公主道:“我只是听他们说,皇兄你似乎跟那个舒阑珊有点、有点不同。
”
“你哪里听来的,”虽然公主的语气很暧昧,赵世禛却面不改色,“或者,难道是我妹夫告诉你的吗?”
“当然不是驸马,驸马为人最为正经,怎会说那些话。
”华珍忙否认。
“那么,或许是从东宫?”
华珍抿嘴一笑:“我不敢说了,你总能猜透人家想什么。
不过皇兄,你不会是真的吧?”
赵世禛不回答,只淡淡地说:“中午不留你吃饭了,那五色酥做好后我叫人送去。
”
华珍公主嗔道:“皇兄,你这算是重色轻臣妹吗?”
赵世禛垂着眼皮道:“你再这么口没遮拦,改日我便要问一问驸马,问问他是怎么管教你的。
”
华珍听了忙道:“好好好,我走就是了,知道在这儿坐久了你便不耐烦,我很该有点眼力价先去的。
”当下起身,向着赵世禛行了个礼,又道:“皇兄,初二我跟驸马得进宫去,初三是太子哥哥的家宴,你记得初四到驸马府去喝年酒。
我就不再叫人来请了。
”
阑珊给内侍们带着,从夹道进角门,穿过正堂往内,来到暖阁里拜见赵世禛。
奇怪的是,赵世禛只叫人传她,并不见言哥儿。
两人照了面,赵世禛见她脸上还缺乏些血色,自然”